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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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有比賽再加上個展作為催化劑，顧緩工作室的生意變得很好，每天上門的人數都比從前翻了幾番，甚至還有人專門上門只為看顧緩一眼，連日來韓羽不知道接待了幾個進門後心心念念找老板的顧客。
於是店裏又找了個實習生來幫忙，以此減輕一下韓羽的壓力。
也是因為這關系，顧緩這兩天每天都在店裏忙到很晚，自她和徐觀在一起之後，連約會的時間也騰不出，而男人日日在工作室門口等著接她下班，這讓顧緩不禁生出些愧疚來。
一直到這一年快結束距離跨年還有兩天時，工作室才終於清閑下來，加上元旦，顧緩給大家放了五天的小長假。
下午接待完最後一個顧客，顧緩給所有人包了紅包以感謝這段時間的辛苦，隨後大家提前互道新年快樂後離開，她也鎖了門直奔馬路對面去。
徐觀在靠著車門等她。
十二月底，磷城的天很冷，一陣寒風吹過，男人的發絲在空氣中飛起又落下。
顧緩忍不住加快腳步。
上了車，她搓了搓手又偏頭看向徐觀，男人的臉頰被風吹得有些泛紅，實在有些心疼。
“你怎麽不在車上等？”她問。
“沒等很久。”徐觀全然不在意，只勾了下唇角笑道：“看時間你差不多要出來了，想早點看到你。”
頓了頓，他又說：“終於能跟你看場電影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男人總能用正經的語氣說出些讓人心跳加快的話。
顧緩的心口處重重跳了兩下，臉上難掩笑意。
而倆人從一開始說要看電影到現在，先後經歷了兩次意外，終於能在今天走進電影院。
新片子都要等跨年檔上映，顧緩挑來挑去最後選了部口碑比較好的文藝片。
電影快要開場，倆人趕緊拿著票走進影廳，找了位置坐下，借著影廳中朦朧的燈光，顧緩忍不住偏頭看向身側的人。
徐觀許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也轉過頭看她，問道：“怎麽了？”
顧緩搖搖頭：“沒事，就是感覺很久沒有好好看你了。”
她說完，影廳燈光忽地熄滅，電影開場。
昏暗中，徐觀的鼻息聲漸重，隨即，她的唇上一抹溫熱，稍縱即逝。
顧緩楞了下，身側的手又被他握在手裏捏了捏。
“知道就好。”他說。
因為方才那個淺淺的吻，顧緩一直到電影的音樂聲響起才回過神。
男人的手掌很大，將她的手全部包裹在他的手心中，而之前做過的那個在電影院裏的夢在她的腦海中來回來去地放。
一直到電影結束燈光重新打開，顧緩地臉側依舊有些熱意。
徐觀看著她問：“怎麽臉這麽紅？”
說著，他擡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確認沒生病。
顧緩肯定不會把那個夢的內容告訴徐觀，只能借口說：“影廳裏太熱了，我們出去吧。”
回到車裏，臉上的熱終於褪了不少，顧緩擡手拍了拍臉頰，然後聽徐觀的手機響了聲。
男人拿起手機回覆消息，最後頁面又回到微信的界面，顧緩看到自己的頭像在列表的最上面，備註是「小孩兒」。
顧緩有些好奇，歪頭問道：“怎麽備註是這個？”
徐觀：“一直都是這個。”
顧緩回想了一下，其實這個稱呼大多出現在他們的學生時期，多是在她小學和初中的時候，上高中開始徐觀基本就直接喊她名字了。
而之後再次出現這個稱呼，是她再一次在那片老建築裏走丟時。
“所以，你為什麽叫我小孩兒？”她問。
徐觀想了想，坦言：：“那時候沒多想，隨口叫了。”
“至於現在麽，希望你可以一直做個小孩子，開開心心的就挺好。”
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而且，只有我這樣叫你。”
顧緩笑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只有他才喊的稱呼，還因為他那句，“希望你可以一直做個小孩子，開開心心的就行好。”
小時候，開心是最簡單的事情，可長大之後，顧緩決定和徐觀在一起，是希望他在那一刻能感到開心，得到慰藉，而徐觀也曾在他小時候生活過的充滿溫馨也同樣充斥著爭吵的房子裏對她說，“我會讓你一直都開開心心的。”
她確實在從前的某一刻決絕地想要放棄這段存在多年的感情，可在這一刻，她又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
正想著，又聽他問：“那你呢，怎麽之前喊哥哥，現在又變成哥了？”
顧緩一楞。
她大學畢業回國後給徐觀改了稱呼，從徐觀哥哥變成了徐觀哥，一字之差，是小孩到大人的轉變，也是希望對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那一點小心思。
原以為徐觀那麽久一直沒提起是沒發現，沒想他註意到了。
顧緩想了想，最後如實回答。
然而徐觀顯然只是發現了稱呼的變化卻並沒猜到其中的緣由，聽完了她的解釋才恍然。
看著小姑娘眼裏藏不住的愛意，他突然陷入了沈思，腦海裏都是那日她跑到他辦公室，鼓起勇氣問他要不要在一起時的畫面。
一直以來她都是坦蕩的、毫無保留的，嘗試將自己的感情用各種方式展示到他眼前。
可他呢，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原因反覆地猶豫、顧慮，甚至她都在眼前了，還因為手機裏蘇妙雲的那幾條可笑的短信不敢向前讓自己躲在角落裏做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徐觀心底湧起一陣躁意。
到最後，他微微低下頭，拉住她的手。
“對不起。”他說：“是我混蛋。”
顧緩沒料到他是這反應，直直地看著他，倏地笑了。
“確實混蛋，我努力想讓自己變成個大人去匹配你的感情，結果你卻讓我一直做個小孩兒。”
顧緩說著，擡手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兩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但語氣卻難掩愉悅：“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至少我擁有了翻舊帳的機會，想想也不虧。”
……
到跨年那天，楊思白組了個局。
楊思白這人喜歡熱鬧，基本每個大小的節日都想要嗨一嗨，但他又知道徐觀不喜歡去那些人擠人的地方，所以最後就把地點定在了山上的溫泉度假村。
度假村是朋友開的，主打高端並且限流，所以很清靜。
顧緩放好行李換了泳衣，又在身上披了件浴袍走出房間，徐觀在等她，身上也是同樣的裝束。
“他倆人呢？”顧緩問。
徐觀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聲：“先走了，說要給我們創造條件。”
楊思白和周齊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離開前楊思白還拍了拍徐觀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遠的模樣說：“到時候記得感謝我們。”
徐觀想起當時倆人臉上可憐還帶著點揶揄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走吧。”
說著，徐觀牽住她的手。
湯泉就在酒店後面，走過長廊撩開布簾，霧氣撲面。
顧緩輕掙了下，把手從徐觀手裏拿出來。
在陌生人面前倒還好，一想著關系公開後就要接收來自多年好友的調侃和追問，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徐觀自然知道，所以剛才也沒有提及這事，把主動權交給顧緩。
倆人一路往裏走，雖說是跨年夜，但因為限流的原因人不多，很多湯池都空著。
楊思白不知去哪裏了，周齊則泡在一個藥池中閉著眼，沒去打擾，一路往裏走。
快到山頂了，顧緩找了個海鹽池，兩面環著假山，撥開蒸汽與雲霧，還能看見山下的風景。
第一反應是，要是帶著相機就好了。
一邊想著，她一邊解開浴袍，又見徐觀也站定在她身邊，脫下浴袍掛在一邊的架子上。
他只穿了條泳褲，此時上半身赤著，腰腹精窄，肌肉緊實，肩側線條利落又勻稱，饒是顧緩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然後就見徐觀帶著笑意看著她，瞬間回過神。
明知故問到：“你要跟我一起泡啊？”
徐觀點點頭：“可以麽？”
顧緩鬼使神差地點了下頭。
室外實在有些冷，顧緩撩了一把後頸的發絲，把人埋進水裏，只露出一個腦袋，而身側的徐觀卻不怕冷似的把肩膀的位置整個露在水面上。
顧緩皺了下眉：“你不冷麽？”
水面下，她修長又白皙雙腿若隱若現，隨著表面水波的晃動一下又一下撞進徐觀的眼底。
“不冷。”
聲音喑啞。
最後徐觀自食其果，剛過十分鐘就從湯池中起來，披上浴袍。
“我去透口氣。”他說。
湯池裏只剩下顧緩一個人倒是比剛才更加自在一些，不過溫泉不能多泡，約莫十分鐘後，她站起身，穿上浴袍。
剛要走，身側的手腕一緊，整個人被拉著貼到了一旁的假山石上。
她反應過來是誰，用手推他。
“徐觀哥，有人。”
徐觀不為所動，一手貼著她的後背一手護著她的腦後，隔絕的石塊的寒氣。
“讓我親一下。”
說著，他低頭，吻下來。
在外面的關系，顧緩一動也不敢動，任由男人把自己抱在懷裏。
大概吹了冷風，他的唇有些涼，在她的唇上貼著，磨著，卻始終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麽，顧緩的腦袋裏突然出現了個詞。
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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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賽再加上個展作為催化劑，顧緩工作室的生意變得很好，每天上門的人數都比從前翻了幾番，甚至還有人專門上門只為看顧緩一眼，連日來韓羽不知道接待了幾個進門後心心念念找老板的顧客。
於是店裏又找了個實習生來幫忙，以此減輕一下韓羽的壓力。
也是因為這關系，顧緩這兩天每天都在店裏忙到很晚，自她和徐觀在一起之後，連約會的時間也騰不出，而男人日日在工作室門口等著接她下班，這讓顧緩不禁生出些愧疚來。
一直到這一年快結束距離跨年還有兩天時，工作室才終於清閑下來，加上元旦，顧緩給大家放了五天的小長假。
下午接待完最後一個顧客，顧緩給所有人包了紅包以感謝這段時間的辛苦，隨後大家提前互道新年快樂後離開，她也鎖了門直奔馬路對面去。
徐觀在靠著車門等她。
十二月底，磷城的天很冷，一陣寒風吹過，男人的發絲在空氣中飛起又落下。
顧緩忍不住加快腳步。
上了車，她搓了搓手又偏頭看向徐觀，男人的臉頰被風吹得有些泛紅，實在有些心疼。
“你怎麽不在車上等？”她問。
“沒等很久。”徐觀全然不在意，只勾了下唇角笑道：“看時間你差不多要出來了，想早點看到你。”
頓了頓，他又說：“終於能跟你看場電影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男人總能用正經的語氣說出些讓人心跳加快的話。
顧緩的心口處重重跳了兩下，臉上難掩笑意。
而倆人從一開始說要看電影到現在，先後經歷了兩次意外，終於能在今天走進電影院。
新片子都要等跨年檔上映，顧緩挑來挑去最後選了部口碑比較好的文藝片。
電影快要開場，倆人趕緊拿著票走進影廳，找了位置坐下，借著影廳中朦朧的燈光，顧緩忍不住偏頭看向身側的人。
徐觀許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也轉過頭看她，問道：“怎麽了？”
顧緩搖搖頭：“沒事，就是感覺很久沒有好好看你了。”
她說完，影廳燈光忽地熄滅，電影開場。
昏暗中，徐觀的鼻息聲漸重，隨即，她的唇上一抹溫熱，稍縱即逝。
顧緩楞了下，身側的手又被他握在手裏捏了捏。
“知道就好。”他說。
因為方才那個淺淺的吻，顧緩一直到電影的音樂聲響起才回過神。
男人的手掌很大，將她的手全部包裹在他的手心中，而之前做過的那個在電影院裏的夢在她的腦海中來回來去地放。
一直到電影結束燈光重新打開，顧緩地臉側依舊有些熱意。
徐觀看著她問：“怎麽臉這麽紅？”
說著，他擡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確認沒生病。
顧緩肯定不會把那個夢的內容告訴徐觀，只能借口說：“影廳裏太熱了，我們出去吧。”
回到車裏，臉上的熱終於褪了不少，顧緩擡手拍了拍臉頰，然後聽徐觀的手機響了聲。
男人拿起手機回覆消息，最後頁面又回到微信的界面，顧緩看到自己的頭像在列表的最上面，備註是「小孩兒」。
顧緩有些好奇，歪頭問道：“怎麽備註是這個？”
徐觀：“一直都是這個。”
顧緩回想了一下，其實這個稱呼大多出現在他們的學生時期，多是在她小學和初中的時候，上高中開始徐觀基本就直接喊她名字了。
而之後再次出現這個稱呼，是她再一次在那片老建築裏走丟時。
“所以，你為什麽叫我小孩兒？”她問。
徐觀想了想，坦言：：“那時候沒多想，隨口叫了。”
“至於現在麽，希望你可以一直做個小孩子，開開心心的就挺好。”
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而且，只有我這樣叫你。”
顧緩笑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只有他才喊的稱呼，還因為他那句，“希望你可以一直做個小孩子，開開心心的就行好。”
小時候，開心是最簡單的事情，可長大之後，顧緩決定和徐觀在一起，是希望他在那一刻能感到開心，得到慰藉，而徐觀也曾在他小時候生活過的充滿溫馨也同樣充斥著爭吵的房子裏對她說，“我會讓你一直都開開心心的。”
她確實在從前的某一刻決絕地想要放棄這段存在多年的感情，可在這一刻，她又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
正想著，又聽他問：“那你呢，怎麽之前喊哥哥，現在又變成哥了？”
顧緩一楞。
她大學畢業回國後給徐觀改了稱呼，從徐觀哥哥變成了徐觀哥，一字之差，是小孩到大人的轉變，也是希望對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那一點小心思。
原以為徐觀那麽久一直沒提起是沒發現，沒想他註意到了。
顧緩想了想，最後如實回答。
然而徐觀顯然只是發現了稱呼的變化卻並沒猜到其中的緣由，聽完了她的解釋才恍然。
看著小姑娘眼裏藏不住的愛意，他突然陷入了沈思，腦海裏都是那日她跑到他辦公室，鼓起勇氣問他要不要在一起時的畫面。
一直以來她都是坦蕩的、毫無保留的，嘗試將自己的感情用各種方式展示到他眼前。
可他呢，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原因反覆地猶豫、顧慮，甚至她都在眼前了，還因為手機裏蘇妙雲的那幾條可笑的短信不敢向前讓自己躲在角落裏做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徐觀心底湧起一陣躁意。
到最後，他微微低下頭，拉住她的手。
“對不起。”他說：“是我混蛋。”
顧緩沒料到他是這反應，直直地看著他，倏地笑了。
“確實混蛋，我努力想讓自己變成個大人去匹配你的感情，結果你卻讓我一直做個小孩兒。”
顧緩說著，擡手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兩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但語氣卻難掩愉悅：“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至少我擁有了翻舊帳的機會，想想也不虧。”
……
到跨年那天，楊思白組了個局。
楊思白這人喜歡熱鬧，基本每個大小的節日都想要嗨一嗨，但他又知道徐觀不喜歡去那些人擠人的地方，所以最後就把地點定在了山上的溫泉度假村。
度假村是朋友開的，主打高端並且限流，所以很清靜。
顧緩放好行李換了泳衣，又在身上披了件浴袍走出房間，徐觀在等她，身上也是同樣的裝束。
“他倆人呢？”顧緩問。
徐觀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聲：“先走了，說要給我們創造條件。”
楊思白和周齊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離開前楊思白還拍了拍徐觀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遠的模樣說：“到時候記得感謝我們。”
徐觀想起當時倆人臉上可憐還帶著點揶揄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走吧。”
說著，徐觀牽住她的手。
湯泉就在酒店後面，走過長廊撩開布簾，霧氣撲面。
顧緩輕掙了下，把手從徐觀手裏拿出來。
在陌生人面前倒還好，一想著關系公開後就要接收來自多年好友的調侃和追問，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徐觀自然知道，所以剛才也沒有提及這事，把主動權交給顧緩。
倆人一路往裏走，雖說是跨年夜，但因為限流的原因人不多，很多湯池都空著。
楊思白不知去哪裏了，周齊則泡在一個藥池中閉著眼，沒去打擾，一路往裏走。
快到山頂了，顧緩找了個海鹽池，兩面環著假山，撥開蒸汽與雲霧，還能看見山下的風景。
第一反應是，要是帶著相機就好了。
一邊想著，她一邊解開浴袍，又見徐觀也站定在她身邊，脫下浴袍掛在一邊的架子上。
他只穿了條泳褲，此時上半身赤著，腰腹精窄，肌肉緊實，肩側線條利落又勻稱，饒是顧緩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然後就見徐觀帶著笑意看著她，瞬間回過神。
明知故問到：“你要跟我一起泡啊？”
徐觀點點頭：“可以麽？”
顧緩鬼使神差地點了下頭。
室外實在有些冷，顧緩撩了一把後頸的發絲，把人埋進水裏，只露出一個腦袋，而身側的徐觀卻不怕冷似的把肩膀的位置整個露在水面上。
顧緩皺了下眉：“你不冷麽？”
水面下，她修長又白皙雙腿若隱若現，隨著表面水波的晃動一下又一下撞進徐觀的眼底。
“不冷。”
聲音喑啞。
最後徐觀自食其果，剛過十分鐘就從湯池中起來，披上浴袍。
“我去透口氣。”他說。
湯池裏只剩下顧緩一個人倒是比剛才更加自在一些，不過溫泉不能多泡，約莫十分鐘後，她站起身，穿上浴袍。
剛要走，身側的手腕一緊，整個人被拉著貼到了一旁的假山石上。
她反應過來是誰，用手推他。
“徐觀哥，有人。”
徐觀不為所動，一手貼著她的後背一手護著她的腦後，隔絕的石塊的寒氣。
“讓我親一下。”
說著，他低頭，吻下來。
在外面的關系，顧緩一動也不敢動，任由男人把自己抱在懷裏。
大概吹了冷風，他的唇有些涼，在她的唇上貼著，磨著，卻始終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麽，顧緩的腦袋裏突然出現了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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